孙美琪疑案博主 大概率断更 流感up的时候会连更

十年 (开放式结局)

“刘哥,这是上次的档案。”

棕色的档案袋被平放在办公桌上,而他的主人则站在一旁,只是交叠的手臂与不断打着拍子的脚都在表现着与他身着警服不符的急躁。

“进来前不敲门不报告,现在连站相都没有了。怎么,想去云南出差了?”

木质的办公桌刷了一层光亮的红漆,上面摆放着几本伟人的著作与两面五星红旗,以及一个铁制的名牌——“局长 刘青春”。

刘青春的注意力只是在面前的那一封烧焦的信件上,眼也不抬的将对于南河最重要的痛点吐了出来。

“刘…刘局,我就是…就是刚休完假,还没适应…。”

一向飞扬跋扈的南河只有在面对着节肢动物才会毫无理智的发出一声“我﹟”,在许久之前的工厂他就已经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了。

南河只能苦着脸将姿态摆正,曾经口中的刘哥如今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人在屋檐下只能是不得不低头。

“……”

刘青春只是叹了口气。

皱褶且残破的信封可以看出他经常翻看,但残留着的蜡封却又表示这封信从未被启开过,南河侧着头悄悄朝着信笺瞄去。


寄信人:王勇


信笺残破的程度远超过南河的估计——泛黄的信笺表现出时间的久远,上面还沾染着焦黑和暗红色的污渍。他几乎将眼睛眨出火星也只看清了焦迹下模糊的笔挺字迹。刘青春只是发了一会愣便发现了在一旁斜眼偷窥的下属,他迅速的将信封塞进杂乱的文件堆中,再抬起头用似笑非笑的面容顶着窥探的目光。


“……,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

南河一怔,回答下意识的从口中溜了出去。他似乎并没有想到自己偷窥上司的尴尬事能这么快被发现,即使这样,他也还是硬着头皮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王勇……,是谁?我从来没听刘哥你提起过,局里的人也从来没说有这号人物啊……。”


“不该问的事情就别问,如果你想提早离职找赵局养老我会给你一路开绿灯的。”


刘青春将座椅转了一圈背向了南河,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但即使是站在离他十多米的地方都能看出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缓缓站起身用手抚摸着那张世界地图。


“去替哈朵的班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毫无征兆的下了逐客令,南河也早已习惯这位刘局长没由来的喜怒无常,他只知道在每年的四月十六日,局里所有的人都尽量不会打扰办公室和里面的人。


这是第十年。

随着房门的关闭,刘青春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座椅上,他的目光始终聚集在那堆杂乱的纸堆中,那是他自当上警察以来每次探案所获得的线索——或是警告,或是提示。那些人或已故去,或已踪影全无,但无一例外的,他们是这张大网中的蛛丝。


他随手抽出一份档案袋,里面是无数的字条和一张名单夹。


孙美琪(已死亡)

王思凤(已死亡)

孙国义(已死亡)

王爱国(失踪)

张红君(已死亡)

方婷婷(已死亡)

茉莉(失踪)

随大同(失踪)

王七(失踪)

郎冥其(死亡)

朗威(死亡)

王勇(不明)


……


这一行已经模糊的不成样子,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是被液体浸染所致,后面一栏的状态是与任何人都不同的“不明”。


这是刘青春自己整理的一份名单,上面的人名仍在不断增加,刘青春取出了上面标志着“办公室爆炸案”的透明塑封袋。


“曙光到底是什么?”


刘青春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


袋中的字条被他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不光是信封,还有一些零碎的纸条和一把刀。


“我知道你擅长找东西,别人一般找不到,我希望你看见这个后能来找我,当然,除非我发生意外,否则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信里所谓的“他”快回来了,应该就是刘青春,这是一个圈套,我得想办法告诉青春,如果青春能回到这里调查,我还得给他留点儿有用的东西。”


“管子的材质你肯定熟悉吧,回头我给你讲讲这些天我都调查到了什么,你肯定很惊讶。”


“保险柜密码如果没换的话是142731。里面有个字条我没看懂,写的是:一死一活,你来决定。”


“超杀计划”


“计划败露,消灭王勇”

“王勇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我知道你想抓住杀害王勇的凶手,请先克制…”


泪水再一次沾染在那份名单上,王勇的名字已经快要模糊的看不见,刘青春无数个日夜都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但他哭不出声音,也不能。


他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将那封已经粘的不是很牢靠的信封打开。


字迹并不是很潦草,但也算不上工整。


展信佳:


青春,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别问我问什么不用短信联系你,最近不是挺流行这种风格吗?我现在应该正在调查小卖铺的事儿,听说不是特别棘手,但是事儿里总透着点古怪。我在陈局办公室里也发现了点东西,具体得等你回京的时候才能告诉你了,算了,不说工作上的事儿了。


你本事还不小…,被埋在长城底下还能跑出来,跑出来也不和我知会一声,害得我翻了半个小时的废墟也没找到你。后来在广东知道你的消息了才稍微安心了点儿,我说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我的工资快要下来了,到时候请你去街口吃饭啊?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这两月咱俩都在跑不同的地方,你不在身边还真有点不习惯,我马上就下车了,你到时候可千万别迟到!

   

                                                  ——你的兄弟 王勇

                                                         四月十五日


当刘青春走出警局大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同他搭话,肃闷的气氛充斥着每个人的心头,就连南河都罕见的没有跳出来说几句不合时宜的话,只有哈朵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他走入了暮色深处。


他的步伐沉重且蹒跚,泪水顺着面颊两旁不断的滴落,在被制服吸干。


“青春,你怎么迟到了啊?”


刘青春猛然抬起头,这个声音只有在梦中才会让他重新回忆。


一个人影站在路灯底下,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警服,头上的棒球帽依然是那么破烂。


刘青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扑去,踉跄的步伐几乎快要贴到地面。


“别再留我一个人负重前行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说的曙光…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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